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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管我寫完了沒01

  你總是不開心,哭著的時候不開心、睡著的時候不開心、聽音樂的時候不開心、笑著的時候不開心,你活著,你就得承受你的不開心。於是你迷惘了,你忘了什麼才能愉悅的讓你開心的像是曬到冬天的太陽,你只是抖落了身上的嚴冬,向著更寒冷的地方說哈摟。即便,那些地方從來不曾出現在你的夢境裡。


  我逃開了我必須運行的軌道,你知道我必須做點叛逃,無論是哭是笑,還是得這麼著。其實,我看著你,我開始懷疑,活著,等於死亡。


  他看了看腕上的錶,偷偷的塞了一個暖暖包在口袋裡,他覺得這樣太娘,可能會讓太多人看出他的真實身分,於是作罷。他很努力的回想,上一次的親吻是在哪個男人的背上,可惜太多背影湧現在他的腦海,他很難一一分辨。



在醫院裡,她實在讀不下去那些沒有標點的書,那些書是用空格一格一格分開的,看起來,很像需要她去圈點,她沒有學過什麼圈點的方法,於是她在每個空格裡面寫上一個「汓」字,讀起來是「球」的音,所以她寫的圓圓的,剛好擠滿空格,她很滿意,可是才寫了八頁就作罷了,反正那些字她大多看不懂,她想起唸不完的小學,就一陣沮喪,不過一個吸氣間,取而代之的是驕傲,誰有她這樣的勇氣不唸完小學。


被送到醫院的時候,其實她手上什麼也沒有,借給她書的,是隔壁病床的男人,她只不過是嘆了二十八又九分之四次氣而已,那個男人就自動奉送上正在閱讀的書籍了,她想,可能是她盯著人家看的緣故。她寫過的那八頁,後來才在男人的尖叫裡換來一個巴掌,她不明白男人也能這麼叫。至於為什麼被打了,她摸著腫紅的臉沒有答案,或許是字太醜了也未可知,畢竟她讀了那麼多年的小學也沒畢業。



  我的職業其實就是個小丑,但是不笑是我的堅持,那些紅艷的噁心彩妝粉上我的臉,我堅持不笑,反正代替我笑的永遠是那些斑斕色彩,我可沒打算讓人知道我的真實身分。


  他側過身,看那個女孩熟睡的樣子,想起她緊緊抱著自己要自己別走的話,突然覺得一陣窩囊,難道就為了那句「別走」,他就變成了她的?他只是很想做他自己而已,他沒說,兩道題目在他的腦子裡出現。一個是:什麼時候走?一個是:該不該走?然而最重要的答案從來不在他身上,而是身旁這個熟睡的女孩。


  你用雙手捧著臉,捧著頭的姿態,笑了笑對我揮一揮手,路是不可能直的了,你於是說好不要回頭。可是你偷偷的,把臉上的眼睛給拿了下來,貼在右肩,貼的歪了,於是本來要代替你的後眼,成了永遠看著藍天,雨天時還得盛裝雨水。



她沒有身分,至少在現實社會裡是這樣說的。孤兒又逃家,噢,或許說的精確一點是逃離孤兒院。她不喜歡那樣的氛圍,也不喜歡去上學,上學只是把一些更討厭的東西放入自己的腦袋而已,她這麼確信著,她沒辦法讓那些家長領養,因為她曾經是個死囚的女兒,那個死囚是她的母親,她的爸爸是這個死囚給殺死的。確切原因她不想說,因為說了也沒人會把她帶走,甚至會開始懷疑要不要把她也給送去醫院。


是的,她母親有精神方面的疾病,一般來說是不會給送入監獄的,可惜的是,她的母親是在入獄以後才因為太多的壓力變成了精神病,她連等母親特赦假釋的機會都沒有,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殺死父親,曾經是那樣一個看似和樂的家庭啊?難不成她的記憶都是假的,她搖了搖頭,也許是臉上的巴掌紅印還沒散去,腦子給打暈了,她一定曾經有個很美好的家庭的。



我在她額頭上放一個吻,用一個冰冷屍體的反應,你看不懂沒關係,她懂就行。她是我的上司,Joe,我看似禮貌的吻她的額頭,而桌底下的動作洶湧澎湃,她愛我,她這樣對我說。


妳不應該這樣沒有防備的,她會算帳算到妳頭上都是自找的,總有一天妳會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像妳想的如此簡單。


他走了,不留下一個字條就走了,那麼要她怎麼去接受以後的事情?一向都是由他做主,明確一點是錢不是她賺的,那接下來怎麼辦?



-02-完





一個又一個的故事,串連著所有的結局,有誰準備好翻開下一頁?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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