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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嚷嚷著要父親幫自己吹頭髮。
其實她知道,那是一種撒嬌,更是一種憐惜。
父親萎小的躺在病床上的身影恍若昨日。
那些天那些眼淚似乎也還流淌著以一種不甘願離開的姿態爬離臉龐。
去年的這陣子她忙著學校與家裡奔波。
奔波著忙碌著,而心臟就在那時候向她大聲抗議。
她才發現,原來有著潛藏的病根。
今年,父親向公司請了三個月的長假,為著開完刀再修養一陣。
公司裡的人是那樣的親切和藹。
然後,父親的假就在準備回去上班的時候變成了強迫退休。
經過一番爭執,父親選擇了留職停薪,至少退休金不會付諸流水。
她恨恨的,詛咒這個父親工作了二十餘年的公司。
那些人的嘴臉彷彿在她的腦海裡跳躍。
人性的不堪在此刻是如此的清晰。
她恨,可是她無能為力。
也只有在洗完頭的時候。
嚷嚷著要父親吹頭。
父親表面上是不悅,然而她總看見父親時而揚起的嘴角。
也許,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證明自己的存在吧。
父親的手在自己的髮際溫柔停留的時候。
她的心裡悄悄的許下了一個願。
未來等待著她的那個男人,必定也要溫柔的幫她吹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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