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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上小六的作文課時,窗外突然下起滂沱大雨。
  這麼說吧,就像是天潑水一樣。
  雨水嘩啦啦的傾洩而下,彷彿亟欲逃離天空的束縛。

  孩子們打開了窗戶,對著講台上的我說:「老師,下雨了。」
  上課上的正順手的我,拿著麥克風皺了皺眉。
  順著視線望向黑板下的手袋,確認自己總是帶著的雨傘沒有臨時罷工。
  然後笑笑的說:「不用擔心老師。」

  隨身帶著雨傘是一種習慣。
  防止自己的不安全感隨時發作的習慣。
  所以我總是選擇較輕的雨傘,否則總會成為一種累贅。
  畢竟某些季節下雨的時間很少,而我還是一貫帶著。
  似乎有了這把雨傘,無論下雨或者出太陽我都能臨機應變了。
  即便,懶惰的天性總不會讓我在太陽大的時候拿傘出來。



  真的和孩子們和帶班導師道再見以後。
  下樓,才發現雨真的很大。
  看了看腳踩著的小紅鞋,只能搖了搖頭,撐起小綠傘踏出補習班。
  順便慶幸今天穿的是短褲,否則全濕了真會毀了一天的好心情。

  撐起雨傘的時候,雨滴不只落在傘上,還打濕在身上。
  補習班離捷運站有很長的一段距離。
  我只顧著護著孩子們的作文,沒時間顧慮腳上背上的潮濕。



  走著走著,又勾起了一點點思緒。
  我想起當兩個人一起撐傘的時候。

  如果是同性的朋友,我總是左手撐著傘,右手環抱著她的右肩。
  這時想起來,才發現這也許是母性使然。
  是母雞撐起翅膀保護小雞的樣態。
  巨蟹座的通病吧,總是想保護弱小的那個。
  特別是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的我,算起來都比朋友高一些。
  失戀那陣子還特別喜歡踏著七公分的高跟鞋,讓我更適合撐傘這個工作了。

  異性朋友呢?
  我想不太起來。
  只記得那一個下午和欣賞的男孩去看電影。
  當他問:「妳有帶傘嗎?」我回答有,順口問他有沒有帶的時候。
  他那句不假思索的:「我和妳一起撐啊。」
  的確讓我開心了不短的時間。
  那個下午也的確下了雨,而我的傘很小。
  兩個人擠在小小的傘面下,我又顧忌著不應該靠的太近,兩個人有大半都淋濕了。



  走入了捷運站,一身的狼狽。
  我突然想起莊子對梁惠王說的:「我不是狼狽,而是貧窮。」
  也許並不適合用在這個狀況,但是我還是笑了。
  梁惠王這個人留下的壞名聲,不知道何時才會被淡忘。
  他看著莊子穿著粗布衣服,就向他說:「先生你為何這麼狼狽?」
  莊子不以為然的說:「我不是狼狽,而是貧窮。衣服鞋子破爛是貧窮,讀書人有道德而不能體現才是狼狽。我只是生不逢時罷了,怎麼能說我是狼狽呢。」反將了梁惠王一軍。

  那麼我想我也許只是偶然的被天氣給影響了穿著,並不是狼狽。



  回到土城的時候,雨已經小了。
  就和我的思緒一樣,一下子全轉移到午餐上了。
  關於撐雨傘的姿態嘛。

  也許下次會更注意一些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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